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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暴雨

发布时间:2021-07-20 00:30:22

1、《雷雨》第二幕剧本原文是什么?

《雷雨》第二幕剧本原文:

(仆人下。朴园点着一枝吕宋烟,看见桌上的雨衣。)

朴(向鲁妈)这是太太找出来的雨衣吗?

鲁(看着他)大概是的。

朴(拿起看看)不对,不对,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就雨衣,你回头跟太太说。

鲁 嗯。

朴(看她不走)你不知道这间房子底下人不准随便进来么?

鲁(看着他)不知道,老爷。

朴 你是新来的下人?

鲁 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儿来的。

朴 你的女儿?

鲁 四凤是我的女儿。

朴 那你走错屋子了。

鲁 哦。--老爷没有事了?

朴(指窗)窗户谁叫打开的?

鲁 哦。(很自然地走到窗户,关上窗户,慢慢地走向中门。)

朴(看她关好窗门,忽然觉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鲁妈停)你--你贵姓?

鲁 我姓鲁。

朴 姓鲁。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

鲁 对了,我不是,我是江苏的。

朴 你好像有点无锡口音。

鲁 我自小就在无锡长大的。

朴(沉思)无锡?嗯,无锡(忽而)你在无锡是什么时候?

鲁 光绪二十年,离现在有三十多年了。

朴 哦,三十年前你在无锡?

鲁 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

朴(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远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我

还在无锡呢。

鲁 老爷是那个地方的人?

朴 嗯,(沉吟)无锡是个好地方。

鲁 哦,好地方。

朴 你三十年前在无锡么?

鲁 是,老爷。

朴 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

鲁 哦。

朴 你知道么?

鲁 也许记得,不知道老爷说的是哪一件?

朴 哦,很远的,提起来大家都忘了。

鲁 说不定,也许记得的。

朴 我问过许多那个时候到过无锡的人,我想打听打听。可是呢个时候在无锡的人,到现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

鲁 如若老爷想打听的话,无论什么事,无锡那边我还有认识的人,虽然许久不通音信,托他们打听点事情总还可以的。

朴 我派人到无锡打听过。--不过也许凑巧你会知道。三十年前在无锡有一家姓梅的。

鲁 姓梅的?

朴 梅家的一个年轻小姐,很贤慧,也很规矩,有一天夜里,忽然地投水死了,后来,后来,--你知道么?

鲁 不敢说。

朴 哦。

鲁 我倒认识一个年轻的姑娘姓梅的。

朴 哦?你说说看。

鲁 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贤慧,并且听说是不大规矩的。

朴 也许,也许你弄错了,不过你不妨说说看。

鲁 这个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个,她手里抱着一个刚生下三天的男孩。听人说她生前是不规矩的。

朴 (苦痛)哦!

鲁 这是个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听说她跟那时周公馆的少爷有点不清白,生了两个儿子。生了第二个,才过三天,忽然周少爷不要了她,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馆,刚生的孩子抱在怀里,在年三十夜里投河死的。

朴 (汗涔涔地)哦。

鲁 她不是小姐,她是无锡周公馆梅妈的女儿,她叫侍萍。

出处:出自剧作家曹禺创作的一部话剧《雷雨》。

(1)剧本暴雨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1930年9月,曹禺从天津南开大学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插入二年级就读。他从小就喜爱戏剧,曾积极参加剧社演出京剧《打渔杀家》和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等话剧。对戏剧的酷爱使他产生要写一部大戏的强烈愿望,他开始根据自己多年的亲身经历和见闻,构思话剧《雷雨》。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清华大学的学生们组织起抗日宣传队,曹禺担任了宣传队长。他和宣传队的同学们坐火车到保定去宣传。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位姓赵的魁梧大汉,是长辛店铁厂的工人。

曹禺从心里钦佩这位工人的爱国之心,他想起自己正在构思的话剧《雷雨》,便有了《雷雨》中鲁大海的人物形象。几经揣摩构思,又用了6个月全神贯注地写作,曹禺终于完成了《雷雨》的最初创作。1934年7月,《雷雨》首次发表于《文学季刊》1卷第3期。

作者在谈到写作意图时说,《雷雨》是在“没有太阳的日子里的产物”。“那个时候,我是想反抗的。因陷于旧社会的昏暗、腐恶,我不甘模棱地活下去,所以我才拿起笔。

《雷雨》是我的第一声呻吟,或许是一声呼喊。”《曹禺选集·后记》又说“写《雷雨》是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仿佛有一种情感的汹涌的流来推动我。我在发泄着被压抑的愤懑,毁谤着中国的家庭和社会。”



2、《雷雨》 第三幕剧本

http://www.oklink.net/99/1125/leiy/003.htm

全文在http://www.oklink.net/99/1125/leiy/index.htm可以找到

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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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巷十号,在鲁贵家里。--

下面是鲁家屋外的情景。

车站的钟打了十下,杏花巷的老少还沿着那白天蒸发着臭气,只有半夜才从租界区域吹来一
阵好凉风的水塘边上乘凉。虽然方才落了一阵暴雨,天气还是郁热难堪,太空黑漆漆地布满
了了恶相的黑云,人们都像晒在太阳下的小草,虽然半夜里沾了点露水,心里还是热燥燥的
,期望着再来一次的雷雨。倒是躲在池塘芦草下的青蛙叫得起劲,一直不停。闲人谈话的声
音有一阵没一阵地。无星的天空时而打着没雷的闪电,蓝森森地一晃,闪露出来池塘边的垂
柳在水面颤动着。闪光过去,还是黑黝黝的一片。

渐渐乘凉的人散了,四周围静下来,雷又隐隐地响着,青蛙像是吓得不敢多叫,风又吹起来
,柳叶沙沙地。在深巷里,野狗寂寞地狂吠着。

以后闪电更亮得蓝森森地可怕,雷也更凶恶似地隆隆地滚着,四周却更沉闷地静下来,偶尔
听见几声青蛙叫和更大的木梆声,野狗的吠声更稀少,狂雨就快要来了。

最后暴风暴雨,一直到闭幕。

不过观众看见的还是四凤的屋子,(即鲁贵两间房的内屋)前面的叙述除了声音只能由屋子
中间一层木窗户显出来。

在四凤的屋子里面呢:

鲁家现在才吃完晚饭,每个人的心绪都是烦恶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在一个屋角,鲁大海
一个人在擦什么东西。鲁妈同四凤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静默着。鲁妈低着头在屋子中间的圆
桌旁收拾筷子碗,鲁贵坐在左边一张靠椅上,喝得醉醺醺地,眼睛发了红丝,像个猴子,半
身倚着靠背,望着鲁妈打着噎。他的赤脚忽然放在椅子上,忽然又平拖在地上,两条腿像人
字似地排开,他穿一件白汗衫,半臂已经汗透了,贴在身上,他不住地摇着芭蕉扇。

四凤在中间窗户前面站着:背朝着观众,面向窗外不安地望着,窗外池塘边有乘凉的人们说
着闲话,有青蛙的叫声。她时而不安地像听见了什么似的,时而又转过头看了看鲁贵,又烦
厌地迅速转过去。在她旁边靠左墙是一张搭好的木板床,上面铺着凉席,一床很干净的夹被
,一个凉草枕和一把蒲扇,很整齐地放在上面。

屋子很小,像一切穷人的屋子,屋顶低低地压在头上。床头上挂着一张烟草公司的广告画,
在左边的墙上贴着过年时粘上的旧画,已经破烂许多地方。靠着鲁贵坐的唯一的一张椅子立
了一张小方桌,上面有镜子,梳子,女人用的几件平常的化妆品,那大概是四凤的梳妆台了
。在左墙有一条板凳,在中间圆桌旁边孤零零地立着一个圆凳子,在右边四凤的床下正排着
两三双很时髦的鞋,鞋的下头,有一只箱子,上面铺着一块白布,放着一个瓷壶同两三个粗
的碗。小圆桌上放着一盏洋油灯,上面罩一个鲜红美丽的纸灯罩;还有几件零碎的小东西;
在暗淡的灯影里,零碎的小东西虽然看不清楚,却依然领人觉得这大概是一个女人的住房。
这屋子有两个门,在左边--就是有木床的一边--开着一个小门,外面挂着一幅强烈的有
花的红幔,里面存着煤,一两件旧家俱,四凤为着自己换衣服用的。右边有一个破旧的木门
,通着鲁家的外间,外面是鲁贵住的地方,是今晚鲁贵夫妇睡的处所。那外间屋的门就通着
池塘边泥泞的小道。这里间与外间相连的木门,旁边侧立一副铺板。

开幕时正是鲁贵兴致淋漓地刚刚倒完了半咒骂式的家庭训话。屋内都是沉默而紧张的。沉闷
中听得出池塘边唱着淫荡的春曲,参杂着乘凉人们的谈话。各人在想各人的心思,低着头不
做声。鲁贵满身是汗,因为喝酒喝得太多,说话也过于卖了力气,嘴里流着涎水,脸红的吓
人,他好像很得意自己在家里的位置同威风,拿着那把破芭蕉扇,挥着,舞着,指着。为汗
水浸透了似的肥脑袋探向前面,眼睛迷腾腾地,在各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大海依旧擦他的手枪,两个女人都不做声,等着鲁贵继续嘶喊,这时青蛙同卖唱的叫声传了
过来。四凤立在窗户前,偶而深深地叹着气。

贵 (咳嗽起来)他妈的!(一口痰吐在地上,兴奋地问着)你们听,你们哪一个对得起
我?(向四凤同大海)你们不要不愿意听,你们哪一个人不是我辛辛苦苦养到大?可是现在
你们哪一件是做的对得起我?(先向左,对大海)你说?(忽向右,对四凤)你说?(对着
站在中间圆桌旁的鲁妈,胜利地)你也说说,这都是你的好孩子啊!(拍,又一口痰)。

〔静默。听外面胡琴,同唱声。

大 (向四凤)这是谁?快十点半还在唱?
四 (随意地)一个瞎子同他老婆,每天在这儿卖唱的。(挥着扇,微微叹一口气)
贵 我是一辈子犯小人,不走运。刚在周家混了两年,孩子都安置好了,就叫你(指鲁妈
)连累下去了。你回家一次就出一次事。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叫完电灯匠回公馆,凤儿的事
没有了,连我的老根子也拔了。妈的,你不来,(指鲁妈)我能倒这样的霉?(又一口痰)
大 (放下手枪)你要骂我就骂我,别指东说西,欺负妈好说话。
贵 我骂你?你是少爷!我骂你?你连人家有钱的人都当面骂了,我敢骂你?
大 (不耐烦)你喝了不到两盅酒,就叨叨叨,叨叨叨,这半点钟你够不够?
贵 够?哼,我一肚子的冤屈,一肚子的火,我没个够!当初你爸爸也不是没叫人伺候过
,吃喝玩乐,我哪一样没讲究过!自从娶了你的妈,我是家败人亡,一天不如一天,一天不
如一天,……
四 那不是你自己赌钱输光的!
大 你别理他,让他说。
贵 (只顾嘴头说得畅快,如同自己是唯一的牺牲者一样)我告诉你,我是家败人亡,一
天不如一天。我受人家的气,受你们的气。现在好,连想受人家的气也不成了,我跟你们一
块儿饿着肚子等死。你们想想,你们是哪一件事对得起我?(忽而觉得自己的腿没处放,面
向鲁妈)侍萍,把那凳子拿过来,我放放大腿。
大 (看着鲁妈,叫她不要管)妈!(然而鲁妈还是拿了那唯一的圆凳子过来,放在鲁贵
的脚下。他把腿放好)
贵 (望着大海)可是这怪谁?你把人家骂了,人家一气,当然就把我们辞了。谁叫我是
你的爸爸呢?大海,你心里想想,我这么大年纪,要跟着你饿死;我要是饿死,你是哪一点
对得起我?我问问你,我要是这样死了?
大 (忍不住,立起,大声)你死就死了,你算老几?
贵 (吓醒了一点)妈的,这孩子! |
鲁 大海! |(同时惊恐地喊出)
四 哥哥 |
贵 (看见大海那副魁梧的身体,同手里拿着的枪,心里有点怕,笑着)你看看,这孩子
这点小脾气!--(又接着说)咳,说回来,这也不能就怪大海,周家的人从上到下就没有
一个好东西。我伺候他们两年,他们那点出息我哪一样不知道?反正有钱人家顶方便,做了
坏事,外面比做了好事装得还体面;文明词越用得多,心里头越男盗女娼。王八蛋!别看今
天我走的时候,老爷太太装模作样地跟我尽打官话,好东西,明儿见!他们家里这点出息当
我不知道?
四 (怕他胡闹)爸!你可,你可千万别去周家!
贵 (不觉骄傲起来)哼,明天,我把周家太太大少爷这点老底子给他一个宣布,就连老
头这老王八蛋也得给我跪下磕头。忘恩负义的东西!(得意地咳嗽起来)。他妈的!(拍地
又一口痰吐在地上,向四凤)茶呢?
四 爸,你真是喝醉了么?刚才不跟你放在桌上么?
贵 (端起杯子,对四凤)这是白水,小姐!(泼在地上)。
四 (冷冷地)本来是白水,没有茶。
贵 (因为她打断他的兴头,向四凤)混帐。我吃完饭总要喝杯好茶,你还不知道么?
大 (故意地)哦,爸爸吃完饭还要喝茶的。(向四凤)四凤,你怎么不把那一两四块八
的龙井沏上,尽叫爸爸生气!
四 龙井,家里连茶叶末也没有。
大 (向贵)听见了没有?你就将就喝杯开水吧,别这样穷讲究啦。(拿一杯白开水,放
在他身旁桌上,走开。)
贵 这是我的家。你要看着不顺眼,你可以滚开。
大 (上前)你,你--
鲁 (阻大海)别,别,好孩子。看在妈的份上,别同他闹。
贵 你自己觉得挺不错,你到家不到两天,就闹这么大的乱子,我没有说你,你还要大我
么?你给我滚!
大 (忍着)妈,他这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妈,我走了。
鲁 胡说。就要下雨,你上哪儿去?
大 我有点事。办不好,也许到车厂拉车去。
鲁 大海,你--
贵 走,走,让他走。这孩子就是这点穷骨头。叫他滚,滚,滚!
大 你小心点。你少惹我的火!
贵 (赖皮)你妈在这儿。你敢把你的爹怎么样?你这杂种!
大 什么,你骂谁?
贵 我骂你。你这--
鲁 (向贵)你别不要脸,你少说话!
贵 我不要脸?我没有在家养私孩子,还带着个(指大海)嫁人。
鲁 (心痛极)哦,天!
大 (抽出手枪)我--我打死你这老东西!(对鲁贵)

〔鲁贵叫,站起。急到里间,僵立不动。

贵 (喊)枪,枪,枪。
四 (跑到大海的面前,抱着他的手)哥哥。
鲁 大海你放下。
大 (对鲁贵)你跟妈说,说自己错了,以后永远不再乱说话,乱骂人。
贵 哦--
大 (进一步)说呀!
贵 (被胁)你,你--你先放下。
大 (气愤地)不,你先说。
贵 好。(向鲁妈)我说错了,我以后永远不乱说,不骂人了。
大 (指那唯一的圆椅)还坐在那儿!
贵 (颓唐地坐在椅上,低着头咕噜着)这小杂种!
大 哼,你不直得我卖这么大的力气。
鲁 放下。大海,你把手枪放下。
大 (放下手枪,笑。)妈,妈您别怕,我是吓唬吓唬他。
鲁 给我。你这手枪是哪儿弄来的?
大 从矿上带来的,警察打我们的时候掉下的,我拾起来了。
鲁 你现在带在身上干什么?
大 不干什么。
鲁 不,你要说。
大 (狞笑)没有什么,周家逼着我,没有路走,这就是一条路。
鲁 胡说,交给我。
大 (不肯)妈!
鲁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周家的事算完了,我们姓鲁的永远不提他们了。
大 (低声,缓慢地)可是我们在矿上流的血呢?周家大少爷刚才打在我脸上的巴掌呢?
就完了么?
鲁 嗯,完了。这一本帐算不清楚,报复是完不了的。什么都是天定,妈愿你多受点苦。
大 那是妈自己,我--
了 (高声)大海,你是我最爱的孩子,你听着,我从来不用这样的口气对你说过话。你要
是伤了周家的人,不管是那里的老爷或者少爷,你只要伤害了他们,我是一辈子也不认你的

大 可是妈--(恳求)
鲁 (肯定地)你知道妈的脾气,你若要做了妈最怕你做的事情,妈就死在你的面前。
大 (长叹一口气)哦,妈,您--(仰头望,又低下头来)那我会恨--恨他们一辈子

鲁 (叹一口气)天,那就不能怪我了。(向大海)把手枪给我。(大海不肯)交给我!
(走近大海,把手枪拿了过来。)
大 (痛苦)妈,您--
四 哥哥,你给妈!
大 那么您拿去吧。不过您搁的地方得告诉我。
鲁 好,我放在这个箱子里。(把手枪放在床头的木箱里)可是(对大海)明天一早我就
报告警察,把枪交给他。
贵 对极了,这才是正经。
大 你少说话!
鲁 大海。不要这样同父亲说话。
大 (看鲁贵,又转头)好,妈,我走了。我看车厂子里有认识的人没有。
鲁 好,你去。你可得准回来。一家人不许这样呕气。
大 嗯。就回来。

〔大海由左边与外间通的房门下,听见他关外房大门的声音。鲁贵立起来看着大
海走出去,怀着怨气又回来站在圆桌旁。

贵 (自言自语)这个小王八蛋!(问鲁妈)刚才我叫你买茶叶,你为什么不买?
鲁 没有闲钱。
贵 可是,四凤,我的钱呢?--刚才你们从公馆领来的工钱呢?
四 您说周公馆多给的两个月工钱?
贵 对了,一共连新加旧六十块钱。
四 (知道早晚也要告诉他)嗯,是的,还给人啦。
贵 什么,你还给人啦?
四 刚才赵三又来堵门要你赌帐,妈就把那个钱都还给他了。
贵 (问鲁妈)六十块钱?都还了帐啦!
鲁 嗯,把你这次的赌帐算是还清了。
贵 (急了)妈的,我的家就是叫你们这样败了的,现在是还帐的时候么?
鲁 (沉静地)都还清了好。这儿的家我预备不要了。
贵 这儿的家你不要么?
鲁 我想,大后天就回济南去。
贵 你回济南,我跟四凤在这儿,这个家也得要啊。
鲁 这次我带着四凤一块儿走,不叫她一个人在这儿了。
贵 (对四凤笑)四凤,你听你妈带着你走。
鲁 上次我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事情怎么样。外面人地生疏,在这儿四凤有邻居张大
婶照应她,我自然不带她走。现在我那边的事已经定了。四凤在这儿又没有事,我为什么不
带她走?
四 (惊)您,您真要带我走?
鲁 (沉痛地)嗯,妈以后说什么也不离开你了。
贵 不成,这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鲁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你要愿意去,大后天一块儿走也可以。不过那儿是找不着你这一
帮赌钱的朋友的。
贵 我自然不到那儿去。可是你要带四凤到那儿干什么?
鲁 女孩子当然随着妈走,从前那是没有法子。
贵 (滔滔地)四凤跟我有吃有穿,见的是场面人。你带着她,活受罪,干什么?
鲁 (对他没有办法)跟你也说不明白。你问问她愿意跟我还是愿意跟你?
贵 自然是愿意跟我。
鲁 你问她!
贵 (自信一定胜利)四凤,你过来,你听清楚了。你愿意怎么样?随你。跟你妈,还是
跟我?(四凤转过身来,满脸的眼泪)咦,这孩子,你哭什么?
鲁 哦,凤儿,我的可怜的孩子。
贵 说呀,这不是大姑娘上轿,说呀!
鲁 (安慰地)哦,凤儿,告诉我,刚才你答应得好好地,愿意跟着妈走,现在又怎么哪
?告诉我,好孩子。老实地告诉妈,妈还是喜欢你。
贵 你说你让她走,她心里不高兴。我知道,她舍不得这个地方。(笑)
四 (向鲁贵)去!(向鲁妈)别问我,妈,我心里难过。妈,我的妈,我是跟你走的。
妈呀!(抽咽,扑在鲁妈的怀里)。
鲁 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今天受了委屈了。
贵 你看看,这孩子一身小姐气,她要个你不是受罪么?
鲁 (向鲁贵)你少说话,(对四凤)妈命不好,妈对不起你,别难过!以后跟妈在一块
儿。没有人会欺负你,哦,我的心肝孩子。

〔大海由左边上。

大 妈,张家大婶回来了。我刚才在路上碰见的。
鲁 你,你提到我们卖家俱的事么?
大 嗯,提了。她说,她能想法子。
鲁 车厂上找着认识的人么?
大 有,我还要出去:找一个保人。
鲁 那么我们一同出去吧。四凤,你等着我,我就回来!
大 (对鲁贵)再见,你酒醒了点么?(向四凤)今天晚上我恐怕不回家睡觉。

〔大海,鲁妈同下。

贵 (目送他们出去)哼,这东西!(见四凤立在窗前,便向她)你妈走了,四凤。你说
吧,你预备怎么样呢?
四 (不理他,叹一口气,听外面的青蛙声同雷声。)
贵 (蔑视)你看,你这点心思还不浅。
四 (掩饰)什么心思?天气热,闷得难受。
贵 你不要骗我,你吃完饭眼神直瞪瞪的,你在想什么?
四 我不想什么。
贵 (故意伤感地)凤儿,你是我的明白孩子。我就有你这一个亲女儿,你跟你妈一走,
那就剩我一个人在这儿哪。
四 你别说了,我心里乱得很。(外面打闪)你听,远远又打雷。
贵 孩子,别打岔,你真预备跟你妈回济南么?
四 嗯。(吐一口气)。
贵 (无聊地唱)“花开花谢年年有,人过了青春不再来!”哎。(忽然地)四凤,人活
着就是两三年好日子,好机会一错过就完了。
四 您,您去吧。我困了。
贵 (徐徐诱进)周家的事你不要怕。有了我,明天我们还是得回去。你真走得开,(暗
指地)你放得下这样好的地方么?你放得下周家--
四 (怕他)您不要乱说了。您睡去吧!外边乘凉的人 都散了。您为什么不睡去?
贵 你不要胡思乱想。(说真心话)这世界没有一个人靠得住,只有钱是真的。唉,偏偏
你同你母亲不知道钱的好处。
四 听,我像是听见有人来敲门。

〔外面敲门声。

贵 快十一点,这会有谁?
四 爸爸,您让我去看。
贵 别,让我出去。

〔鲁贵开左门一半。

贵 谁?
外面的声音 这儿姓鲁么?
贵 是啊,干什么?
外面的声音 找人。
贵 你是谁?
外面的声音 我姓周。
贵 (喜形于色)你看,来的不是?周家的人来了。
四 (惊骇着,忙说)不,爸爸,您说我们都出去了。
贵 咦,(乖巧地看她一眼)这叫什么话?

〔鲁贵下。

四 (把屋子略微收拾一下,不用的东西放在左边帐后的小屋里,立在右边角上,等候着
客进来。

〔这时,听见周冲同鲁贵说话的声音,一时鲁贵同周冲上。

冲 (见着四凤高兴地)四凤!
四 (奇怪地望着)二少爷!
贵 (谄笑)您别见笑我,我们这儿穷地方。
冲 (笑)这地方真不好找。外边有一片水,很好的。
贵 二少爷。您先坐下。四凤(指圆桌)你把那张好椅子拿过来。
冲 (见四凤不说话)四凤,怎么,你不舒服么?
四 没有。--(规规矩矩地)二少爷,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要是太太知道了,你--
冲 这是太太叫我来的。
贵 (明白了一半)太太要您来的?
冲 嗯,我自己也想来看看你们。(问四凤)你哥哥同母亲呢?
贵 他们出去了。
四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冲 (天真地)母亲告诉我的。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一大片水,一下雨真滑,黑天要是不小
心容易摔下去。
贵 二少爷,您没摔着么?
冲 (稀罕地)没有。我坐家里的车,很有趣的。(四面望望这屋子的摆设,很高兴地笑
着,看四凤)哦,你原来在这儿!
四 我看你赶快回家吧。
贵 什么?
冲 (忽然)对了,我忘了我为什么来的了。妈跟我说,你们离开我家,她很不放心;她
怕你们找不着事情,叫我送给你一百块钱。(拿出钱)
四 什么?
贵 (以为周家的人怕得罪他,得意地笑着,对四凤)你看人家多厚道,到底是人家有钱
的人。
四 不,二少爷,你替我谢谢太太,我们好好过日子。拿回去吧。
贵 (向四凤)你看你,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太太叫二少爷亲自送来,这点意思我们好意
思不领下么?(收下钞票)你回头跟太太回一声,我们都挺好的。请太太放心,谢谢太太。
四 (固执地)爸爸,这不成。
贵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
四 您要收下,妈跟哥哥一定不答应。
贵 (不理她,向冲)谢谢您老远跑一趟。我先跟您买点鲜货吃,您同四凤在屋子里坐一
坐,我失陪了。
四 爸,您别走!不成。
贵 别尽说话,你先跟二少爷倒一碗茶。我就回来。

〔鲁贵忙下。

冲 (不由衷地)让他走了也好。
四 (厌恶地)唉,真是下作!(不随意地)谁叫你送钱来了?
冲 你,你,你像是不愿意见我似的。为什么呢?我以后不再乱说话了。
四 (找话说)老爷吃过饭了么?
冲 刚刚吃过。老爷在发脾气,母亲没吃完饭就跑到楼上生气。我劝了她半天,要不我还
不会这样晚来。
四 (故意不在心地)大少爷呢?
冲 我没有见着他,我知道他很难过,他又在自己房里喝酒,大概是醉了。
四 哦!(叹一口气)--你为什么不叫底下人替你来?你何必自己跑到这穷人住的地方
来?
冲 (诚恳地)你现在怨了我们吧!--(羞愧地)今天的事,我真觉得对不起你们,你
千万不要以为哥哥是个坏人。他现在很后悔,你不知道他,他还很喜欢你。
四 二少爷,我现在已经是不周家的佣人了。
冲 然而我们永远不可以算是顶好的朋友么?
四 我预备跟我妈回济南去。
冲 不,你先不要走,早晚你同你父亲还可以回去的。我们搬了新房子,我的父亲也许回
到矿上去,那时你就回来,那时候我该多么高兴!
四 你的心真好。
冲 四凤,你不要为这一点小事来烦忧。世界大的很,你应当读书,你就知道世界上有过
许多人跟我们一样地忍受着痛苦,慢慢地苦干,以后又得到快乐。
四 唉,女人究竟是女人!(忽然)你听,(蛙鸣)蛤蟆怎么不睡觉,半夜三更的还叫呢

冲 不,你不是个平常的女人,你有力量,你能吃苦,我们都还年青,我们将来一定在这
世界为着人类谋幸福。我恨这不平等的社会,我恨只讲强权的人,我讨厌我的父亲,我们都
是被压迫的人,我们是一样。--
四 二少爷,您渴了吧,我跟您倒一杯茶。(站起倒茶)
冲 不,不要。
四 不,让我再伺候伺候您。
冲 你不要这样说话,现在的世界是不该存在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底下人,你是
我的凤姐姐,你是我引路的人,我们的真世界不在这儿。
四 哦,你真会说话。
冲 有时我就忘了现在,(梦幻地)忘了家,忘了你,忘了母亲,并且忘了我自己。我想
,我像是在一个冬天的早晨,非常明亮的天空,……在无边的海上……哦,有一条轻得想海
燕似的小帆船,在海风吹得紧,海上的空气闻得出有点腥,有点咸的时候,白色的帆张得满
满地,像一只鹰的翅膀斜贴在海面上飞,飞,向着天边飞。那时天边上只淡淡地浮着两三片
白云,我们坐在船头,望着前面,前面就是我们的世界。
四 我们?
冲 对了,我同你,我们可以飞,飞到一个真真干净,快乐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执,没有
虚伪,没有不平等,没有……(头微仰,好像眼前就是那么一个所在,忽然)你说好么?
四 你想得真好。
冲 (亲切地)你愿意同我一块儿去么?就是带着他也可以的。
四 谁?
冲 你昨天告诉我的,你说你的心已经许给了他,那个人他一定也像你,他一定是个可爱
的人。

〔鲁大海进。

四 哥哥。
大 (冷冷地)这是怎么回事?
冲 鲁先生!
四 周家二少爷来看我们来了!
大 哦--我没想到你们现在在这儿?父亲呢?
四 出去买东西去啦。
大 (向冲)奇怪得很!这么晚!周少爷会到我们这个穷地方来--看我们。
冲 我正想见你呢。你,你愿意--跟我拉拉手么?(把右手伸出去)。
大 (乖戾地)我不懂得外国规矩。
冲 (把手缩回来)那么,让我说,我觉得我心里对你很抱歉的。
大 什么事?
冲 (脸红)今天下午,你在我们家里--
大 (勃然)请你少提那椿事。
四 哥哥,你不要这样,人家是好心好意来安慰我们。
大 少爷,我们用不着你的安慰,我们生成一付穷骨头,用不着你半夜的时候到这里来安
慰我们。
冲 你大概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大 (清楚地)我没有误会。我家里没有第三个人,我妹妹在这儿,你在这儿,这是什么
意思?
冲 可是谁都没有这么想。
大 可是谁都这么想。(回头向四凤)出去。
四 哥哥!
大 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同儿少爷说。(见四凤不走)出去!

〔四凤慢慢地由左门出去。

大 二少爷,我们谈过话,我知道你在你们家里算是明白点的;不过你记着,以后你要再
到这儿来,来--安慰我们,(突然凶暴地)我就打断你的腿。
冲 打断我的腿?
大 (肯定地神态)嗯!
冲 (笑)我想一个人无论怎样总不会拒绝别人的同情吧。
大 同情不是你同我的事,也要看看地位才成。
冲 大海,我觉得你有时候有些偏见太重,有钱的人并不是罪人,难道说就不能同你们接
近么?
大 你太年轻,多说你也不明白。痛痛快快地告诉你吧,你就不应当到这儿来,这儿不是
你来的地方。
冲 为什么?--你今早还说过,你愿意做的我朋友,我想四凤也愿意做我的朋友,那么
我就不可以来帮点忙么?
大 少爷,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是仁慈。我听说,你想叫四凤念书,是么?四凤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她!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定性平平常常的女孩子,也是想穿丝袜子,想坐汽车的。
冲 那你看错了她。
大 我没有看错。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她多看一眼,她就得多一番烦恼。你们的汽车,你
们的跳舞,你们闲在的日子,这两年已经把她的眼睛看迷了,她忘了她是从哪里来的,她现
在回到她自己的家里什么都不顺眼啦。可是她是个穷人的孩子,她的将来是给一个工人当老
婆,洗衣服,做饭,捡煤渣。哼,上学,念书,嫁给一个阔人当太太,那是一个小姐的梦!
这些在我们穷人连想都想不起的。
冲 你的话当然有点道理,可是--
大 所以如果矿主的少爷真替四凤着想,那我就请少爷从今以后不要同她往来。
冲 我认为你的偏见太多,你不能说我的父亲是个矿主,你就要--
大 现在我警告你(瞪起眼睛来)……
冲 警告?
大 如果什么时候我再看见你跑到我家里,再同我的妹妹在一起,我一定--(笑,忽然
态度和善些下去)好,我盼望没有这事情发生。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要睡觉了。
冲 你,你那样说话,--是我想不到的,我没想到我的父亲的话是对的。
大 (阴沉地)哼,(爆发)你的父亲是个老混

3、求雷雨剧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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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剧本
以下是人物分析:

1、繁漪:有人说她果敢阴鸷,有人说她魅惑野性,但无论世人怎样的爱恨褒贬,她却只是沉静一笑,任谁也看不到她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积郁烈火。她是周朴园的妻子,她是周冲的母亲,她是周萍的情人,一个柔弱的女子,却肩负如此的多重身份,可想而知她的撕裂与挣扎。然而,她这样的决绝却也正表明了她那“雷雨”般爆裂激荡的性格,性格决定命运,繁漪如是。

2、周萍:这是一棵柔弱的植物,随着暴风骤雨飘摇跌宕。也许它也有着细腻的根、葱郁的叶、甚至带有点淡淡清香的花,只是如此渺小得不为人知。每当看到东摇西倒的它,人们只有叹气,而他却悄悄收闭起花叶,唯有选择逃避。周萍的选择是一种自赎,岂料用以拯救他的却是另一种更大的罪恶。人生即是如此,处处充满了悖论,而诚挚的感情和真心的忏悔招致而来的往往只是命运的无情嘲弄。

3、周朴园:坚毅和威严是他的外貌,虚伪和冷漠却是他的内心,自以为是控制住别人命运的人其实只是命运掌心的傀儡。暴雨的午夜,孤单的时间,这个即将失去一切的老人是否正在思念记忆中的往昔,那朵永远成为心结的逝水梅花。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家庭里,处处都是漏洞和陷阱,而愚蠢的朴园却想当然地认为一切都能尽在把握。愚顽得近于天真,虚伪得强装镇定,那么在最终一切毁灭后,也只能单留下他去苦尝辛酸。

4、鲁侍萍:灰暗的雪夜,只有我身孤影单,怀抱着一个儿子,思念着另一个儿子,被情人抛弃,把母亲气死。于此之时年轻的侍萍才真正开始了她一生的悲惨。“为什么不再次去死?不,我要活!为了活下去!”老天!这样的理由够不够充分简单?侍萍的悲剧在于她是所有真相的唯一见证者。最终与儿女的别离,这位坚强的母亲承载了巨大的情感伦理双重压力,然而她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承担一切罪,只不过这个时候她的理由已然改变——“为了他们能活下去……”

5、鲁贵:窥人隐私,以求一逞——这是鲁贵的原则,也是绝大多数没有顾忌敢做坏事人的准则,为了享乐于物欲,他们拜倒在金钱之下。那万能而至高无上的物主,带给这世间怎样的寡言鲜耻与奴膝婢颜?像一只老鼠一样窥探,像一条蛇一样静观,像一只猪那样贪婪。这是奴才们的生存准则,不能及时出击,只能被动遭罪。不能良心沦丧,只能自食苦果。他把一切都看得太过于物质和实在,正因如此,才有“花开花谢年年有,人过了青春不再来”的处世箴言。只是那个雷雨的夜后,同样失去了一切的他还将会有怎样的生存体验。

6、鲁大海:雷雨落下,融于川海。火山般爆裂的性格却搭配着大海的名字,这或许正是曹禺的本意,因为年轻才有希望,因此作者放了他走,逃离出这死气沉沉的大网。走得刚毅,走得决绝,走得及时而正确。大海的心中是藏着偏狭的,同一切贫苦出身的孩子一样,他的心中天生就具备反叛破坏的力量,于是他敢指着鼻子骂老板父亲,扇大少爷哥哥嘴巴,拒绝四凤和二少爷周冲来往,一切归结为一句话——“她是一个穷人的孩子……上学、念书,那是一个小姐的梦!”大海不信梦,他只相信贫富的差距,仇恨轻易导致偏狭。

7、四凤: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怀着对爱情的期许,抱着对母亲的敬爱,努力、小心、谨慎的活,这样本没有什么大碍。但就是这些再正常不过的愿望,也在残忍的作者笔下风消云散。如果说爱情是一种奢侈的话,那么这个年轻健康的少女,为了它付出的代价实在过于沉重。四凤是一朵尚未绽放就匆匆凋谢的梅花,她始终小心却难逃劫数,时时谨慎却终陷箍中。和繁漪相互试探的一场,这个看上去很美的女孩心计尤显老练,然而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责难她呢?爱情对于哪一个少女来说,不是蛊惑心神的致命毒药?

8、周冲:如果在这八个人中找出一个无辜者,周冲必定首当其冲。年轻和幼稚本不是罪恶,但在阴郁的罗网之下,这却成为导致周冲丧命的罪魁祸首。曹禺先生早已说过:“周冲只是这烦躁多事的夏天里的一个春梦……有了他,才衬出《雷雨》的明暗。”然而我们梦醒之后呢?一切还不是只能重新陷入无尽黑暗。周冲的出现多少总是有点不合时宜,他也总成为众人调笑轻慢的对象,但正是在鲁贵那污秽脏乱的家中,他说出心中“白云、蓝天、小船、风帆……”的梦想。看似可笑,我们笑后却无法不自愧感叹:嘲笑纯洁,说明思想已经污浊;漠视理想,表示精神开始颓废。病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健康呢?

4、哪里可以找到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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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想要莎士比亚作品《暴风雨》的中文剧本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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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人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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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人物

阿隆佐 那不勒斯王
西巴斯辛 阿隆佐之弟
普洛斯彼罗 旧米兰公爵
安东尼奥 普洛斯彼罗之弟,篡位者
腓迪南 那不勒斯王子
贡柴罗 正直的老大臣
阿德里安
弗兰西斯 侍臣
凯列班 野性而丑怪的奴隶
特林鸩罗 弄臣
斯丹法诺 酗酒的膳夫
船长
水手长
众水手
米兰达 普洛斯彼罗之女
爱丽儿 缥缈的精灵
伊里斯
刻瑞斯
朱 诺
众水仙女
众刈禾人 由精灵们扮演

其他侍候普洛斯彼罗的精灵们

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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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点

海船上;岛上

第一幕

第一场 在海中的一只船上。暴风雨和雷电

船长及水手长上。

船长:老大!

水手长:有,船长。什么事?

船长:好,对水手们说:出力,手脚麻利点儿,否则我们要触

礁啦。出力,出力!(下。)

众水手上。

水手长:喂,弟兄们!出力,出力,弟兄们!赶快,赶快!把

中桅帆收起!留心着船长的哨子。——尽你吹着怎么大

的风,只要船儿掉得转头,就让你去吹吧!

阿隆佐、西巴斯辛、安东尼奥、腓迪南、贡柴罗及余人等上。

阿隆佐:好水手长,小心哪。船长在哪里?放出勇气来!

水手长:我劳驾你们,请到下面去。

安东尼奥:老大,船长在哪里?

水手长:你没听见他吗?你们妨碍了我们的工作。好好地待

在舱里吧;你们简直是跟风浪一起来和我们作对。

贡柴罗:哎,大哥,别发脾气呀!

水手长:你叫这个海不要发脾气吧。走开!这些波涛哪里省

得了什么国王不国王?到舱里去,安静些!别跟我们麻

烦。

贡柴罗:好,但是请记住这船上载的是什么人。

水手长:随便什么人我都不放在心上,我只管我自个儿。你

是个堂堂枢密大臣,要是你有本事命令风浪静下来,叫眼

前大家都平安,那么我们愿意从此不再干这拉帆收缆的

营生了。把你的威权用出来吧!要是你不能,那么还是

谢谢天老爷让你活得这么长久,赶快钻进你的舱里去,等

待着万一会来的恶运吧!——出力啊,好弟兄们!——

快给我走开!(下。)

贡柴罗:这家伙给我很大的安慰。我觉得他脸上一点没有命

该淹死的记号,他的相貌活是一副要上绞架的神气。慈

悲的运命之神啊,不要放过了他的绞刑啊!让绞死他的

绳索作为我们的锚缆,因为我们的锚缆全然抵不住风暴!

如果他不是命该绞死的,那么我们就倒媚了!(与众人同

下。)

水手长重上。

水手长:把中桅放下来!赶快!再低些,再低些!把大桅横

帆张起来试试看。(内呼声)遭瘟的,喊得这么响!连风暴

的声音和我们的号令部被压得听不见了。——

西巴斯辛、安东尼奥、贡柴罗重上。

水手长:又来了?你们到这儿来干么?我们大家放了手,一

起淹死了好不好?你们想要淹死是不是?

西巴斯辛:愿你喉咙里长起个痘疮来吧,你这大喊大叫、出口

伤人、没有心肝的狗东西!

水手长:那么你来干一下,好不好?

安东尼奥:该死的贱狗!你这下流的、骄横的、喧哗的东西,

我们才不像你那样害怕淹死哩!

贡柴罗:我担保他一定不会淹死,虽然这船不比果壳更坚牢,

水漏得像一个浪狂的娘儿们一样。

水手长:紧紧靠着风行驶!扯起两面大帆来!把船向海洋开

出去;避开陆地。

众水手浑身淋湿上。

众水手:完了!完了!求求上天吧!求求上天吧!什么都完

了!(下。)

水手长:怎么,我们非淹死不可吗?

贡柴罗:王上和王子在那里祈祷了。让我们跟他们一起祈祷

吧,大家的情形都一样。

西巴斯辛:我真按捺不住我的怒火。

安东尼奥:我们的生命全然被醉汉们在作弄着。——这个大

嘴巴的恶徒!但愿你倘使淹死的话,十次的波涛冲打你

的尸体!①

贡柴罗:他总要被绞死的,即使每一滴水都发誓不同意,而是

要声势汹汹地把他一口吞下去。

①当时英国海盗被判绞刑后,在海边执行;尸体须经海潮冲打三次后,才

许收碱。

幕内嘈杂的呼声:——“可怜我们吧!”——“我们遭难了!我们遭难

了!”——“再会吧,我的妻子!我的孩儿!”——“再会吧,兄弟!”——“我们

遭难了!我们遭难了!我们遭难了!”——

安东尼奥:让我们大家跟王上一起沉没吧!(下。)

西巴斯辛:让我们去和他作别一下。(下。)

贡柴罗:现在我真愿意用千顷的海水来换得一亩荒地;草莽

荆棘,什么都好。照上天的旨意行事吧!但是我倒宁愿

死在陆地上,(下。)

第二场 岛上。普洛斯彼罗所居洞室之前

普洛斯彼罗及米兰达上。

米兰达:亲爱的父亲,假如你曾经用你的法术使狂暴的海水

兴起这场风浪,请你使它们平息了吧!天空似乎要倒下

发臭的沥青来,但海水腾涌到天的脸上,把火焰浇熄了。

唉!我瞧着那些受难的人们,我也和他们同样受难:这样

一只壮丽的船,里面一定载着好些尊贵的人,一下子便撞

得粉碎!啊,那呼号的声音一直打进我的心坎。可怜的人

们,他们死了!要是我是一个有权力的神,我一定要叫海

沉进地中,不让它把这只好船和它所载着的人们一起这

样吞没了。

普洛斯彼罗:安静些,不要惊骇!告诉你那仁慈的心,一点灾

祸都不会发生。

米兰达:唉,不幸的日子!

普洛斯彼罗:不要紧的。凡我所做的事,无非是为你打算,我

的宝贝!我的女儿!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我

从什么地方来:你也不会想到我是一个比普洛斯彼罗

——所十分寒他的洞窟的主人,你的微贱的父亲——

更出色的人物。

米兰达:我从来不曾想到要知道得更多一些。

普洛斯彼罗:现在是我该更详细地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时候

了。帮我把我的法衣脱去。好,(放下法衣)躺在那里吧,我

的法术!——揩干你的眼睛,安心吧!这场凄惨的沉舟

的景象,使你的同情心如此激动,我曾经借着我的法术的

力量非常妥善地预先安排好:你听见他们呼号,看见他们

沉没,但这船里没有一个人会送命,即使随便什么人的一

根头发也不会损失。坐下来;你必须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米兰达:你总是刚要开始告诉我我是什么人,便突然住了口,

对于我的徒然的探问的回答,只是一句“且慢,时机还没

有到”。

普洛斯彼罗:时机现在已经到了,就在这一分钟它要叫你撑

开你的耳朵。乖乖地听着吧。你能不能记得在我们来到

这里之前的一个时候?我想你不会记得,因为那时你还

不过三岁。

米兰达:我当然记得,父亲。

普洛斯彼罗:你怎么会记得?什么房屋?或是什么人?把留

在你脑中的随便什么印象告诉我吧。

米兰达:那是很遥远的事了,它不像是记忆所证明的事实,倒

更像是一个梦。不是曾经有四五个妇人服侍过我吗?

普洛斯彼罗:是的,而旦还不止此数呢,米兰达,但是这怎么

会留在你的脑中呢?你在过去时光的幽暗的深渊里,还

看不看得见其余的影子?要是你记得在你未来这里以前

的情形,也许你也能记得你怎样会到这里来。

米兰达:但是我不记得了。

普洛斯彼罗:十二年之前,米兰达,十二年之前,你的父亲是

米兰的公爵,并且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国君。

米兰达:父亲,你不是我的父亲吗?

普洛斯彼罗:你的母亲是一位贤德的妇人,她说你是我的女

儿;你的父亲是米兰的公爵,他的唯一的嗣息就是你,一

位堂堂的郡主。

米兰达:天啊!我们是遭到了什么样的好谋才离开那里的呢?

还是那算是幸运一桩?

普洛斯彼罗:都是,都是,我的孩儿。如你所说的,因为遭到

了奸谋,我们才离开了那里,因为幸运,我们才飘流到此。

米兰达:唉!想到我给你的种种劳心焦虑,真使我心里难过

得很,只是我记不得了——请再讲下去吧。

普洛斯彼罗:我的弟弟,就是你的叔父,名叫安东尼奥。听

好,世上真有这样好恶的兄弟!除了你之外,他就是我在

世上最爱的人了;我把国事都托付他管理。那时候米兰在

列邦中称雄,普洛斯彼罗也是最出名的公爵,威名远播,

在学问艺术上更是一时无双。我因为专心研究,便把政

治放到我弟弟的肩上,对于自己的国事不闻不问,只管沉

溺在魔法的研究中。你那坏心肠的叔父——你在不在听

我?

米兰达:我在聚精会神地听着,父亲。

普洛斯彼罗:学会了怎样接受或驳斥臣民的诉愿,谁应当拔

耀,谁因为升迁太快而应当贬抑,把我手下的人重新封

叙,迁调的迁调,改用的改用;大权在握,使国中所有的人

心都要听从他的喜恶。他简直成为一株常春藤,掩蔽了

我参天的巨干,而吸收去我的精华。——你不在听吗?

米兰达:啊,好父亲!我在听着。

普洛斯彼罗:听好。我这样遗弃了俗务,在幽居生活中修养

我的德性;除了生活过于孤寂之外,我这门学问真可说胜

过世上所称道的一切事业;谁知这却引起了我那恶弟的

毒心。我给与他的无限大的信托,正像善良的父母产出

刁顽的儿女来一样,得到的酬报只是他的同样无限大的

欺诈。他这样做了一国之主,不但握有我的岁入的财源,

更僭用我的权力从事搜括。像一个说谎的人自己相信自

己的欺骗一样,他伊然以为自己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公

爵。处于代理者的位置上,他用一切的咸权铺张着外表

上的庄严:他的野心于是逐渐旺盛起来——你在不在听

我?

米兰达:你的故事,父亲,能把聋子都治好呢。

普洛斯彼罗:作为代理公爵的他,和他所代理的公爵之间,还

横隔着一重屏障,他自然希望撤除这重屏障,使自己成为

米兰大权独揽的主人翁。我呢,一个可怜的人,书斋便是

我广大的公国,他以为我已没有能力处理政事。因为一

心觊觎着大位,他便和那不勒斯王协谋,甘愿每年进贡臣

服,把他自己的冠冕俯伏在他人的王冠之前。唉,可怜的

米兰!一个从来不曾向别人低首下心过的邦国,这回却

遭到了可耻的卑屈!

米兰达:天哪!

普洛斯彼罗:听我告诉你他所缔结的条款,以及此后发生的

事情,然后再告诉我那算不算得是一个好兄弟。

米兰达:我不敢冒渎我的可敬的祖母,然而美德的娘亲有时

却会生出不肖的儿子来。

普洛斯彼罗:现在要说到这条约了。这位那不勒斯王因为跟

我有根深蒂固的仇恨,答应了我弟弟的要求,那就是说,

以称臣纳贡——我也不知要纳多少贡金——作为交换的

条件,他当立刻把我和属于我的人撵出国境,而把大好的

米兰和一切荣衔权益,全部赏给我的弟弟。因此在命中

注定的某夜,不义之师被召集起来,安东尼奥打开了米兰

的国门;在寂静的深宵,阴谋的执行者便把我和哭泣着的

你赶走。

米兰达:唉,可叹!我已记不起那时我是怎样哭法,但我现在

愿意再哭泣一番。这是一件想起来太叫人伤心的事。

普洛斯彼罗:你再听我讲下去,我便要叫你明白眼前这一回

事情,否则这故事便是一点不相于的了。

米兰达:为什么那时他们不杀害我们呢?

普洛斯彼罗:问得不错,孩子,谁听了我的故事都会发生这个

疑问。亲爱的,他们没有这胆量,因为我的人民十分爱戴

我,而且他们也不敢在这事情上留下太重大的污迹;他们

希图用比较清白的颜色掩饰去他们的毒心。一句话,他

们把我们押上船,驶出了十几哩以外的海面;在那边他们

已经预备好一只腐朽的破船,帆篷、缆素、桅椅——什么

都没有,就是老鼠一见也会自然而然地退缩开去。他们把

我们推到这破船上,听我们向着周围的怒海呼号,望着迎

面的狂风悲叹;那同情的风陪着我们发出叹息,却反而加

添了我们的危险。

米兰达:唉,那时你是怎样受我的烦累呢!

普洛斯彼罗:啊,你是个小天使,幸亏有你我才不致绝望而

死!上天赋与你一种坚忍,当我把热泪向大海择洒、因心

头的怨苦而呻吟的时候,你却向我微笑,为了这我才生出

忍耐的力量,准备抵御一切接踵而来的祸患。

米兰达:我们是怎样上岸的呢?

普洛斯彼罗:靠着上天的保佑,我们有一些食物和清水,那是

一个那不勒斯的贵人贡柴罗——那时他被任命为参预这

件阴谋的使臣——出于善心而给我们的;另外还有一些

好衣裳、衬衣、毛织品和各种需用的东西,使我们受惠不

少,他又知道我爱好书籍,特意从我的书斋里把那些我

看得比一个公国更宝贵的书给我带了来。

米兰达:我多么希望能见一见这位好人!

普洛斯彼罗:现在我要起来了。(把法衣重新穿上)静静地坐着,

听我讲完了我们海上的惨史。后来我们到达了这个岛

上,就在这里,我亲自作你的教师,使你得到比别的公主

小姐们更丰富的知识,因为她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化在无

聊的事情上,而且她们的师傅也决不会这样认真。

米兰达:真感谢你啊!现在请告诉我,父亲,为什么你要兴起

这场风浪?固为我的心中仍是惊疑不定。

普洛斯彼罗:听我说下去,现在由于奇怪的偶然,慈悲的上天

眷宠着我,已经把我的仇人们引到这岛岸上来了。我借

着预知术料知福星正在临近我运命的顶点,要是现在轻

轻放过了这机会,以后我的一生将再没有出头的希望。别

再多问啦,你已经倦得都瞌睡了,很好,放心睡吧!我知道

你身不由主。(米兰达睡)出来,仆人,出来!我已经预备好

了。来啊,我的爱丽儿,来吧!

爱丽儿上。

爱丽儿:万福,尊贵的主人!威严的主人,万福!我来听候你

的旨意。无论在空中飞也好,在水里游也好,向火里钻也

好,腾云驾雾也好,凡是你有力的吩咐,爱丽儿愿意用全

副的精神奉行。

普洛斯彼罗:精灵,你有没有完全按照我的命令指挥那场风

波?

爱丽儿:桩桩件件都没有忘失。我跃登了国王的船上;我变

做一团滚滚的火球,一会儿在船头上,一会儿在船腰上,

一会儿在甲板上,一会儿在每一间船舱中,我煽起了恐

慌。有时我分身在各处烧起火来,中桅上哪,帆桁上哪,

斜桅上哪——都同时燃烧起来;然后我再把一团团火焰

合拢来,即使是天神的闪电,那可怕的震雷的先驱者,也

没有这样迅速而炫人眼目;硫磺的火光和轰炸声似乎在

围攻那威风凛凛的海神,使他的怒涛不禁颤抖,使他手里

可怕的三又戟不禁摇晃。

普洛斯彼罗:我的能干的精灵!谁能这样坚定、镇静,在这样

的骚乱中不曾惊惶失措呢?

爱丽儿:没有一个人不是发疯似的干着一些不顾死活的勾

当。除了水手们之外,所有的人都逃出火光融融的船而

跳入泡沫腾涌的海水中。王子腓迪甫头发像海草似的乱

成一团,第一个跳入水中;他高呼着,“地狱开了门,所有

的魔鬼都出来了!”

普洛斯彼罗:啊,那真是我的好精灵!但是这口乱子是不是

就在靠近海岸的地方呢?

爱丽儿:就在海岸附近,主人。

普洛斯彼罗:但是他们都没有送命吗,爱丽儿?

爱丽儿:一根头发都没有损失;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没有

一点斑迹,反而比以前更干净了。照着你的命令,我把

他们一队一队地分散在这岛上。国王的儿子我叫他独个

儿上岸,把他遗留在岛上一个隐僻的所在,让他悲伤地

绞着两臂,坐在那儿望着天空长吁短叹,把空气都吹凉



普洛斯彼罗:告诉我你怎样处置国王的船上的水手们和其余

的船舶?

爱丽儿:国王的船安全地停泊在一个幽静的所在;你曾经某

次在半夜里把我从那里叫醒前去采集永远为波涛冲打的

百慕大群岛上的露珠;船便藏在那个地方。那些水手们

在精疲力竭之后,我已经用魔术使他们昏睡过去,现今都

躺在舱口底下。其余的船舶我把它们分散之后,已经重

又会合,现今在地中海上;他们以为他们看见国王的船已

经沉没,国王已经溺死,都失魂落魄地驶回那不勒斯去

了。

普洛斯彼罗:爱丽儿,你的差使干得一事不差;但是还有些事

情要你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爱丽儿:中午已经过去。

您提交的答案超过10000字,请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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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急求有关莎士比亚《暴风雨》的英语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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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把《雷雨》剧本第二幕改编成小说

开幕时舞台全黑,隔十秒钟,渐明。

景--大致和序幕相同,但是全屋的气象是比较华丽的。这是十年前一个夏天的上午,在周
宅的客厅里。

壁龛的帷幔还是深掩着,里面放着艳丽的盆花。中间的门开着,隔一层铁纱门,从纱门望出
去,花园的树木绿荫荫地,并且听见蝉在叫。右边的衣服柜,铺上一张黄桌布,上面放着许
多小巧的摆饰,最显明的是一张旧相片,很不调和地和这些精致东西放在一起。柜前面狭长
的矮几,放着华贵的烟具同一些零碎物件。右边炉上有一个钟同话盆,墙上,挂一幅油画。
炉前有两把圈椅,背朝着墙。中间靠左的玻璃柜放满了古玩,前面的小矮桌有绿花的椅垫,
左角的长沙发不旧,上面放着三四个缎制的厚垫子。沙发前的矮几排置烟具等物,台中两个
小沙发同圆桌都很华丽,圆桌上放着吕宋烟盒和扇子。

所有的帷幕都是崭新的,一切都是兴旺的气象,屋里家俱非常洁净,有金属的地方都放着光
彩。

屋中很气闷,郁热逼人,空气低压着。外面没有阳光,天空灰暗,是将要落暴雨的神气。

开幕时,四凤在靠中墙的长方桌旁,背着观众滤药,她不时地摇着一把蒲扇,一面在揩汗,
鲁贵(她的父亲)在沙发旁边擦着矮几上零碎的银家俱,很吃力地;额上冒着汗珠。

四凤约有十七八岁,脸上红润,是个健康的少女,她整个的身体都很发育,手很白很大,走
起路来,过于发育的乳房很明显地在衣服底下颤动着。她穿一件旧的白纺绸上衣,粗山东绸
的裤子,一双略旧的布鞋。她全身都非常整洁,举动虽然很活泼,因为经过两年在周家的训
练,她说话很大方,很爽快却很有分寸。她的一双大而有长睫毛的水凌凌的眼睛能够很灵敏
地转动,也能敛一敛眉头,很庄严地注视着。她有大的嘴,嘴唇自然红艳艳的,很宽,很厚
,当着她笑的时候,牙齿整齐地露出来,嘴旁也显着一对笑涡,然而她面部整个轮廓是很庄
重地显露着诚恳。她的面色不十分白,天气热,鼻尖微微有点汗,她时时用手绢揩着。她很
爱笑,她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但是她现在皱着眉头。

她的父亲--鲁贵--约莫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神气萎缩,最令人注目的是粗而乱的眉毛同
肿眼皮。他的嘴唇,松弛地垂下来,和他眼下凹进去的黑圈,都表示着极端的肉欲放纵。他
的身体较胖,面上的肌肉宽驰地不肯动,但是总能卑贱地谄笑着,和许多大家的仆人一样。
他很懂事,尤其是很懂礼节,他的被略有些伛偻,似乎永远欠着身子向他的主人答应着“是
”。他的眼睛锐利,常常贪婪地窥视着,如一只狼;他是很能计算的。虽然这样,他的胆量
不算大;全部看去,他还是萎缩的。他穿的虽然华丽,但是不整齐的。现在他用一条布擦着
东西,脚下是他刚擦好的黄皮鞋。时而,他用自己的衣襟揩脸上的油汗!

贵 (喘着气)四凤!
四 (只做听不见,依然滤她的汤药)
贵 四凤!
四 (看了她的父亲一眼)喝,真热,(走向右边的衣柜旁,寻一把芭蕉扇,又走回中间
的茶几旁听着。)
贵 (望着她,停下工作)四凤,你听见了没有?
四 (厌烦地,冷冷地看着她的父亲)是!爸!干什么?
贵 我问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四 都知道了。
贵 (一向是这样为女儿看待的,只好是抗议似地)妈的,这孩子!
四 (回过头来,脸正向观众)您少说闲话吧!(挥扇,嘘出一口气)呀!天气这样闷热
,回头多半下雨。(忽然)老爷出门穿的皮鞋,您擦好了没有?(拿到鲁贵面前,拿起一只
皮鞋不经意地笑着)这是您擦的!这么随随便便抹了两下,--老爷的脾气您可知道。
贵 (一把抢过鞋来)我的事不用不管。(将鞋扔在地上)四凤,你听着,我再跟你说一
遍,回头见着你妈,别望了把新衣服都拿出来给她瞧瞧。
四 (不耐烦地)听见了。
贵 (自傲地)叫她想想,还是你爸爸混事有眼力,还是她有眼力。
四 (轻蔑地笑)自然您有眼力啊!
贵 你还别忘了告诉你妈,你在这儿周公馆吃的好,喝的好,几是白天侍候太太少爷,晚
上还是听她的话,回家睡觉。
四 那倒不用告诉,妈自然会问你。
贵 (得意)还有?啦,钱,(贪婪地笑着)你手下也有许多钱啦!
四 钱!?
贵 这两年的工钱,赏钱,还有(慢慢地)那零零碎碎的,他们……
四 (赶紧接下去,不愿听他要说的话)那您不是一块两块都要走了么?喝了!赌了!
贵 (笑,掩饰自己)你看,你看,你又那样。急,急,急什么?我不跟你要钱。喂,我
说,我说的是--(低声)他--不是也不断地塞给你钱花么?
四 (惊讶地)他?谁呀?
贵 (索性说出来)大少爷。
四 (红脸,声略高,走到鲁贵面前)谁说大少爷给我钱?爸爸,您别又穷疯了,胡说乱
道的。
贵 (鄙笑着)好,好,好,没有,没有。反正这两年你不是存点钱么?(鄙吝地)我不
是跟你要钱,你放心。我说啊,你等你妈来,把这些钱也给她瞧瞧,叫她也开开眼。
四 哼,妈不像您,见钱就忘了命。(回到中间茶桌滤药)。
贵 (坐在长沙发上)钱不钱,你没有你爸爸成么?你要不到这儿周家大公馆帮主儿,这
两年尽听你妈妈的话,你能每天吃着喝着,这大热天还穿得上小纺绸么?
四 (回过头)哼,妈是个本分人,念过书的,讲脸,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叫人家使唤。
贵 什么脸不脸?又是你妈的那一套!你是谁家的小姐?--妈的,底下人的女儿,帮了
人就失了身份啦。
四 (气得只看父亲,忽然厌恶地)爸,您看您那一脸的油,--您把老爷的鞋再擦擦吧

贵 (汹汹地)讲脸呢,又学你妈的那点穷骨头,你看她!跑他妈的八百里外,女学堂里
当老妈:为着一月八块钱,两年才回一趟家。这叫本分,还念过书呢;简直是没出息。
四 (忍气)爸爸,您留几句回家说吧,这是人家周公馆!
贵 咦,周公馆挡不住我跟我女儿谈家务啊!我跟你说,你的妈……
四 (突然)我可忍了好半天了。我跟您先说下,妈可是好容易才会一趟家。这次,也是
看哥哥跟我来的。您要是再给她一个不痛快,我就把您这两年做的事都告诉哥哥。
贵 我,我,我做了什么啦?(觉得在女儿面前失了身份)喝点,赌点,玩点,这三样,
我快五十的人啦,还怕他么?
四 他才懒得管您这些事呢!--可是他每月从矿上寄给妈用的钱,您偷偷地花了,他知
道了,就不会答应您!
贵 那他敢怎么样,(高声地)他妈嫁给我,我就是他爸爸。
四 (羞愧)小声点!这没什么喊头。--太太在楼上养病呢。
贵 哼!(滔滔地)我跟你说,我娶你妈,我还抱老大的委屈呢。你看我这么个机灵人,
这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那一个不说我鲁贵刮刮叫。来这里不到两个月,我的女儿就在这
公馆找上事;就说你哥哥,没有我,能在周家的矿上当工人么?叫你妈说,她成么?--这
样,你哥哥同你妈还是一个劲儿地不赞成我。这次回来,你妈要还是那副寡妇脸子,我就当
你哥哥的面不认她,说不定就离了她,别看她替我养女儿,外带来你这个倒霉蛋哥哥。
四 (不愿听)爸爸。
贵 哼,(骂得高兴了)谁知道那个王八蛋养的儿子。
四 哥哥哪点对不起您,您这样骂他干什么?
贵 他哪一点对得起我?当大兵,拉包月车,干机器匠,念书上学,那一行他是好好地干
过?好容易我荐他到了周家的矿上去,他又跟工头闹起来,把人家打啦。
四 (小心地)我听说,不是我们老爷先觉矿上的警察开了枪,他才领着工人动的手么?
贵 反正这孩子混蛋,吃人家的钱粮,就得听人家的话,好好地,要罢工,现在又得靠我
这老面子跟老爷求情啦!
四 您听错了吧;哥哥说他今天自己要见老爷,不是找您求情来的。
贵 (得意)可是谁叫我是他的爸爸呢,我不能不管啦。
四 (轻蔑地看着她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好,您歇歇吧,我要上楼跟太太送药去了,(
端起了药碗向左边饭厅走)。
贵 你先停一停,我再说一句话。
四 (打岔)开午饭,老爷的普洱茶先泡好了没有?
贵 那用不着我,他们小当差早伺候到了。
四 (闪避地)哦,好极了,那我走了。
贵 (拦住她)四凤,你别忙,我跟你商量点事。
四 什么?
贵 你听啊,昨天不是老爷的生日么?大少爷也赏给我四块钱。
四 好极了,(口快地)我要是大少爷,我一个子也不给您。
贵 (鄙笑)你这话对极了!四块钱,够干什么的,还了点帐,就干了。
四 (伶俐地笑着)那回头你跟哥哥要吧。
贵 四凤,别--你爸爸什么时候借钱不还帐?现在你手上方便,随便匀给我妻块八块好
么?
四 我没有钱。(停一下放下药碗)您真是还帐了么?
贵 (赌咒)我跟我的亲生女儿说瞎话是王八蛋!
四 您别骗我,说了实在的,我也好替您想想法。
贵 真的?--说起来这不怪我。昨天那几个零钱,大帐还不够,小帐剩点零,所以我就
耍了两把,也许赢了钱,不都还了么?谁知运气不好,连喝带赌,还倒欠了十来块。
四 这是真的?
贵 (真心地)这可一句瞎话也没有。
四 (故意揶揄地)那我实实在在地告诉您,我也没有钱!(说毕就要拿起药碗)。
贵 (着急)凤儿,你这孩子是什么心事?你可是我的亲生孩子。
四 (嘲笑地)亲生的女儿也没法把自己卖了,替您老人家还赌帐啊?
贵 (严重地)孩子,你可明白点,你妈疼你,只在嘴上,我可是把你的什么要紧的事情
,都处处替你想。
四 (明白地,但是不知他闹的什么把戏)你心里又要说什么?
贵 (停一停,四面望了一望,更近地逼着四凤,佯笑)我说,大少爷常更我提过你,大
少爷他说--
四 (管不住自己)大少爷!大少爷!您疯了!--我走了,太太就要叫我呢。
贵 别走,我问你一句,前天!我看见大少爷买衣料,--
四 (沉下脸)怎么样?(冷冷地看着鲁贵…
贵 (打量四凤周身)嗯--(慢慢地拿起四凤的手)你这手上的戒指,(笑着)不也是
他送给你的么?
四 (厌恶地)您说话的神气真叫我心里想吐。
贵 (有点气,痛快地)你不必这样假门假事,你是我的女儿。(忽然贪婪地笑着)一个
当差的女儿,收人家点东西,用人家一点钱,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不要紧,我都明白。
四 好吧,那么您说吧,究竟要多少钱用。
贵 不多,三十块钱就成了。
四 哦,(恶意地)那您就跟这位大少爷要去吧。我走了。
贵 (恼羞)好孩子,你以为我真装糊涂,不知道你同这混帐大少爷做的事么?
四 (惹怒)您是父亲么?父亲有跟女儿这样说话的么?
贵 (恶相地)我是你的爸爸,我就要管你。我问你,前天晚上--
四 前天晚上?
贵 我不在家,你半夜才回来,以前你干什么?
四 (掩饰)我替太太找东西呢。
贵 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
四 (轻蔑地)您这样的父亲没有资格来问我。
贵 好文明词!你就说不上你上哪去呢。
四 那有什么说不上!
贵 什么?说!
四 那是太太听说老爷刚回来,又要我检老爷的衣服。
贵 哦,(低声,恐吓地)可是半夜送你回家的那位是谁?坐着汽车,醉醺醺,只对你说
胡话的那位是谁呀?(得意地微笑)。
四 (惊吓)那,那--
贵 (大笑)哦,你不用说了,那是我们鲁家的阔女婿!--哼,我们两间半破瓦房居然
来了坐汽车的男朋友,找为这当差的女儿啦!(突然严厉)我问你,他是谁?你说。
四 他,他是--
〔鲁大海进--四凤的哥哥,鲁贵的半子--他身体魁伟,粗黑的眉毛几乎遮盖他
的锐利的眼,两颊微微地向内凹,显着颧骨异常突出,正同他的尖长的下巴,一样地表现他
的性格的倔强。他有一付大而薄的嘴唇,正和他的妹妹带着南方的热烈的,厚而红的嘴唇成
强烈的对照。他说话微微有点口吃,但是在他感情激昂的时候,他词锋是锐利的。现在他刚
从六百里外的煤矿回来,矿里罢了工,他是煽动者之一,几月来的精神的紧张,使他现在露
出有点疲乏的神色,胡须乱蓬蓬的,看上几乎老得像鲁贵的弟弟,只有逼近地观察他,才觉
出他的眼神同声音,还正是同他妹妹一样年轻,一样地热,都是火山的爆发,满蓄着精力的
白热的人物。他穿了一件工人的蓝布褂子,油渍的草帽在手里,一双黑皮鞋,有一只鞋带早
不知失在那里。进门的时候,他略微有点不自在,把胸膛敞开一部份,笨拙地又扣上一两个
扣子,他说话很简短,表面是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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